忽然传来的声音止住了刀疤男的刀势,同时也救了他一命。
“你就这么想要这玉?你承受得起吗?”
一道阴冷的讥讽从白衣男子的唇间传出。
我感到肩头一轻,刀疤男撤回了架在我脖子上的刀,饶有兴致地踱步到了那男子面前。
“怎么,哑巴终于会开口说话了?”
白衣男子突然大笑了几声,伴随着咳嗽的笑声显得极为的张狂,就和他之后说的话一样。
“你们会死!”
他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,下达了主的指令。
“放你妈的狗屁。”刀疤男一脚踹在白衣男子的胸口,将他直挺挺的踹了出去,直接撞断了一条椅子,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。
我眉头一抽,看得肉疼。
心里哇凉哇凉的,好惨!
我的椅子呀!今天还好端端的,怎么说断就断了呢?
得赔,我看了刀疤男一眼,心里暗想,赔不了的话就留在这吧。
“神鬼,目三,白泽。”倒在鲜血里的白衣男子,不对,现在应该叫他红衣男子,他慢慢地念了这三个名词。
神鬼,目三,白泽。。。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?
我就知道个白泽。莫非这几个名词有什么特别的联系?
以前大师姐教过我,如果看不懂棋就去看看得懂棋的人,同理可得,不知道这几个词的联系就去看懂这三个词意思的人。
于是我看向了刀疤脸。
他在听完这串不知所云的词后,先是保持着冷笑的表情,然后冷笑变成惊疑,过了一会儿,最后变成恐惧。
看完了。
嗯,我还是不懂。
“白泽,白泽,白泽。”刀疤脸喃喃自语道。
“怎么可能?”
他的双眼瞪得极大,脸上涌出了不正常的潮红。
“汕州的玉石鱼龙帮管的东西,这个玉像,如果不是上面的人同意,你以为我拿得到吗?”
红衣男子说完这句话,无形的气场笼罩了整个客栈。
刀疤脸愣着了,完全失去了之前的狠辣劲。
所以你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吗,我默默地想。
“头?”刀疤脸的手下轻轻拍了他一下,他才缓了过来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失神的说道。“我们走!”
说完他就夺门而出。
走的比来的时候还快。
所以,你到底是图个啥子。
等等!
椅子钱还没赔呢,就想走?
你以为有间客栈是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
我冷笑一声,正欲出手。
一个软糯的声音分去了我的注意力。
“客人,两斤牛肉,一壶热茶,咦?人呢?”小夜右手提着一壶热茶,左手拎着打包好的一袋牛肉从厨房出来。
我再向店门看去时,人影都没了。
还真是他妈的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。
所以说,这椅子要我来赔咯?
我幽怨地对着小夜叹了一口气。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
小夜:“???”
“我也要死了。”红衣男子看着天花板呆滞的说道。
我蹲到他的面前,“客官,要不来两斤牛肉?”
他痛苦咳了两声,“也好,黄泉路上当个饱死鬼。”
我点了点头,“小夜,照顾一下这位客人,我去拿药。”
稍加打理,这红衣男子多了口气。
“掌柜的还会医?”自从他说出白泽这两个字后,整个人的气场就不一样了,没有进店时的哪种急切、焦虑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意,颇有大彻大悟之感。
看样子他之前显然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心境之中了,完全没听我和刀疤脸的对话。
我明明说了自己只是个店小二。
“略懂。”
我把小夜端出来的茶水倒了三杯,一杯给他,一杯给她,还有一杯给我自己。
我看了看椅子又瞅了瞅他。
欲言又止。
他显然懂我的意思。
“我赔。”他微笑地说道。
会做人呀,我心中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。
“当然,这药钱也得你付。总共五两银子,可以分期付款,不过得先赔二两。”我平静的说道。
“掌柜的真会做生意。”他笑了笑说道。
有啥好笑的,这乃人之常情。
“嗯?”他突然直勾勾地看着我,似乎想要把我整个人看穿。
我被看得心里发毛。
我去,不会是我的小心思被他发现了吧?
他发现这把椅子加这壶茶再加两斤牛肉和药钱根本要不了五两银子,或者说根本要不了银子,这连一两都不到。
理财乃是一门学问,比如中间商赚差价,我没纠正我是个店小二就是想以掌柜的的身份去谋取私利。
我以为他是个冤大头,毕竟身上都是血,离意识模糊应该也差不了太多吧?
没想到还有思考能力。
对不起。
我被猪油蒙了心,这中间差赚的貌似有那么一点点多。
居然被他看了出来,可恶!
“对不起,我错了,这些其实只要一两银子就够了。”我怕因为我理亏他不给钱,急忙认错道。
“原来只要一两银子呀。”他恍然大悟。
感情你不是因为价钱原因才直勾勾地看着我的呀!
我真是个白痴。
就在我对自己的自曝行为后悔不已的时候。
他开口了。
“掌柜的?”
“嗯?”
我的五两银子呀!
我还在心痛,但还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。
“你闻见了吗?你身上也有那个味道?”他直勾勾地看着我说道。
我眼瞳骤然一缩,我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白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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